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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阳光

3.阳光

“魔鬼!魔宗的魔鬼!”

喽啰群中不知是谁讲出这句话,本就恐慌至极的喽啰群随着一片嘈杂声疯狂的四散开来夺门而去。

方六浩并没去阻拦,应该说这是他早已计划好的一部份,把自己表演成喜欢用脑袋饮酒对杀人毫无感觉并沉醉于此的形象以及残暴的把对方头领脑袋扯下来,都是为了造成最大的视觉冲击在对方从心底落下最深刻的记忆,最好是变成这里每个人的噩梦。

“等一下”,方六浩指着一个摔倒喽啰,“你留下来”。

门就这么大,即使这个大堂里能容纳几十个喽啰,当喽啰们争先恐后的挤出门出时不免有人跌倒。

“我……我……,不要我不要”!喽啰惊慌的想爬起,但因为太紧张手忙脚乱又摔倒在地

这时人已经跑光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只剩下他和方六浩。

这种感觉很可怕,就像是独自跟一只嗜血的猛兽一起困在铁牢中,特别是四周空寂无人。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拿我的脑袋做酒杯”!喽啰绻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脑袋。

方六浩一脸平静的擦去了手脸上的红白之物没有半分之前的样子,他走过去踢了踢绻缩成一团的喽啰,“带我去你们关押女孩的地方,要不然……”,方六浩把手放在喽啰的头上。

“不,不要杀我,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喽啰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

“走慢点”,方六浩跟在喽啰身后

“好……好,只要别杀我”,喽啰颤颤巍巍的走在前面。

昏暗的房间内。

祖雨柔已经不知道自己和这几个和自己相同年纪的女孩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关了有多少天了,从这几天她从外面听到强盗讲话的内容和外面发出的声音来看她知道了几件事。

这群强盗捉了很多女孩,不只自己屋里这几个,他们把女孩分开分别困在两个屋子,并且他们受困屋子就在自己受困屋子的旁边,她每天都可以听到隔壁女孩子的惨叫和挣扎声,有时也能听到强盗们迫不及待在门口施暴时的笑声。她也听到她们这屋女孩之所以没有遭受暴行是因为他们的老大下了命令不准碰她们她们才幸免于难。

祖雨柔靠在冷硬的木板上,虽然环境十分昏暗但是在这个环境下她已经呆了很久适应了黑暗,她可以看到其它女孩不是跟她一样靠在木板上就是毫无形象的躺在铺满杂草的地上。

她的外表继承了自己的母亲柔柔弱弱可他的性格继续了她的父亲是一个坚强的人。

她第一天来到这里时见到了自己哥哥的死又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可她没有哭她忍住了她把眼泪困在自己眼框里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埋头痛哭,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带人来救她的。

可时间最是消磨意志,特别是在这种昏暗的环境。

女孩们已经不在哭泣了她们哭累了没有力气哭了她们现在只能眼睛空洞的发呆,而祖雨柔也只能跟她们一起发呆。

她渐渐开始动摇了,真的会有人来救他们吗?

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沐浴阳光了,每天只有在强盗给她们送饭的时侯才有一点阳光,强盗们为了防止她们逃跑特意在门下打了个只能在外面打开的可以开关的小口来给她们送饭,她也只能在他们送饭时看到阳光

祖雨柔的耳朵动了几下喃喃道,“送饭的时间到了吗”,强盗每天都会送一次饭,不过今天倒是早了很多。

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其它的女孩早以习以为常,依然我行我素。

“到……到了,就是这里”,这个声音祖雨柔听过,是强盗之中的一个也给她们送过几次饭每次都是态度轻浮说一些淫言秽语,可今天听他这说话的语气好像十分的恐惧。

“全部都在这了?”,外面响起一声祖雨柔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

“谢…………啊”!

外面强盗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吃结然而止。

“外面发生了什么”,祖雨柔心里这么想道,马上就起身靠近门,其他女孩也站了起来也想靠近听清是什么情况。

当她们还没有走到门口时,砰一声门被人打开了,不再是往常时的送饭小门而是让人行走的大门。

一下子阳光充满了整间木屋,这让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她们几乎是睁不开眼睛只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方六浩看着这些灰头土脸的故娘,“你们之中谁叫祖雨柔”。

姑娘们都相互看其他人,她们虽然都被关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

“我,我是”,祖雨柔己经开始习惯阳光,她勉强能看清门外人的样貌是个挺白净秀气的少年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觉得在阳光下这个少年还挺好看,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下意识拉了下脏兮兮的蓝色衣角弱弱的举起了手。

“家里父母可健在,是否有兄弟姐妹”,方六浩并没有听信女孩的一面之信直接了当的问道。

“家里父亲还健在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哥哥死在了强盗刀下”,祖雨柔低下脑袋眼框泛红,“现在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嗯,都出来吧”,方六浩确认后随意道,便直接走开到另一座木屋前。

“我们能出去”?

几个女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惊喜的抱在一起,然后一个个急匆匆的向外跑出。

“阳光”,祖雨柔用劫后余生的口吻看着门外带着欢悦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砰一声,方六浩将另外一座木屋门上的锁打落,打开门后他皱起了眉头。

屋内几十个女孩挤在一起,她们都是衣裳不整,极个别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都没有穿着衣裙,他们眼神呆泄见到阳光没有前一个屋子内激动反而都害怕的集体往里缩,几个里面点的故娘像是挡灾似的合伙把一个故娘推出去,而那个姑娘没有挣扎似乎是麻木了静静的等待预想之中的事情发生。

“啊”,方六浩身后响起了祖雨柔和女孩们的尖叫声,她们有的是适应阳光看到门口强盗干枯的尸休吓的尖叫起来,有的则是跟方六浩一样看到门内场景,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们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她们的心还是很不安。

“聒噪不想变成地上的干尸就闭嘴”!方六浩大喊了一声,女孩们连忙捂住嘴瞬间安静了下来。

“起来,自己站起来走出去”,方六浩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退后几步让出大门让阳光肆意照进屋内,“走出来你就自由了”,看见女孩几乎没有意识方六浩故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女孩因为偶尔被拉出屋外所以很快适应了阳光,看着面前这个白净的少年她似乎明白了颤抖了一下,“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你可以这么想”

“为什么不早点”,女孩麻木的眼晴似乎恢复了点灵动眼泪夺框而出,女孩先是声嘶声呐喊而后无力喃喃一直重复喊着,“为什么不早点”。

“对不起”,方六浩低下头而后又抬起,“你觉得我应该这么说吗”。

方六浩看着女孩好像想起来了一个很小时候小孩的身影他本来平静的情绪激动起来,“你觉得责怪其他人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呜?不会!事情不会有一分一厘的改变,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去面对,而不是怎么逃避,现在你可以选择,站起来从这里走出去”,方六浩神色冷峻指了指屋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这”。

女孩听了方六浩的话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上伸出手,她的手有些粗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的手虚张虚合好像是要抓住阳光,可一下她如触电一般把手收回,“不不,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不能在外面了。我不能!我不能!”,女孩连连后退到屋内的女孩群中她用另一只手抓着虚抓阳光的手低下了头带着颤抖的哭腔,“只有这里属于我,属于我们,只有这了”。

屋里的女孩们都低下了头。

她们在进匪窝之前她们都是待嫁的妙龄少女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灌输女孩子的名节比什么的重要的观念,她们知道她们出去之后会遭受什么,她们会遭受邻居的白眼三姑六婆的流言蜚语其它男人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轻浮挑逗甚至可能会被父母唾弃,他们承受不了也无法去承受。

屋外的女孩先是一开始的惊吓后是羞红再是刹白,她们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脸好看点她们可能也是这个下场。

“你们都确定了”,方六浩看着屋内依然保持沉默的女孩们,“好,我明白了”。

方六浩走入屋内一个血球聚集在手上,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一根根血剌突出无情的穿透屋内女孩的脑袋。

方六浩看到女孩们哭了,没错没人会不害怕死亡是人都怕死,可方六浩还看到,她们笑了。

“解脱了”,不知道谁的声音淡淡响起。

屋内最后一个女孩倒下了,方六浩收回血球走出屋外。

“你们记住了,如果有人问起被强盗抓走的其它女孩去哪了,你们就说她们在要被强盗施暴时都咬舌自尽了”,方六浩扫视女孩们的眼,“我不希望听到第二种说词,你们,明白了吗”?

这个世界是注重名节的,为了捍卫自己的名节而死自然会受到别人的尊敬,虽然几十个故娘为了捍卫自己的名节而死这有些不可能但是他们的父母一定会相信的并且为自己的女儿据理力争的,不为什么,有时候真实本来就是被接受的美好谎言

女孩们眼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她们都看到了方六浩那不是凡人般的杀人方法,她们连忙一齐点头。

“那,我们能走了吗”,祖雨柔鼓起勇气的问道。

“当然”,方六浩摊手,“我从来不记得我有留过你们”。

“可山下还有强盗”,一个女孩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们已经跑了,你们自己下山回家把”,方六浩转身看着木屋,“我可没有义务送你们回家”。

“回家后应该怎么办啊,我父母会不会不要我这个女儿”,一女孩显得有些担忧

“走走,快回家,我爹娘说不定急死了”,一个女孩则想快点回家

姑娘们边说边走,祖雨柔则跟在她们身后时不时回头看一下方六浩,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最后跟着姑娘们一起下山不见踪影。

方六浩随意拿起地上的木棍小声且平淡的说道,“不选择改变只能站在原地,哭泣着接受不幸”,将手上的突然无煋自燃的木棍扔向木屋看着它熊熊燃烧,“我永远不会站在原地”。

不久后恶虎山有了新名字,据说是山上的恶虎死了变成鬼喜欢用人的脑袋坐酒杯,酒中都是人的鲜血,每逢月圆坐在木屋燃烧的地方吃着从人骨剃下的人肉对月狂饮。

山更名曰,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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